鼹鼠可能整日不出动,

在树根里嗑药。

割草机也患了偏头痛,

為周身的幻觉转动涡轮。

拱起的湖水缓缓收住,

它所呈现的弯曲

只属于虹吸的天鹅。

头顶上,去年的

枯枝在“噼叭”作响,

如闪电里裹着的轻雷。

也许一场雨水正奔赴而来,

但半途又陷在更大的雨水中。

我在一块向下的坡地上,

风穿过我身上密布的漏洞。

某日,像是领悟了无限的此刻,

我融化在它们的时辰里。

所有可能的世界一一来到,

而那天空古稀的镜子,

正映照着一群散淡的自我。